可路总有尽头,没多久就到家门口,苏简安像是感觉到了一样,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自动自发的下车。
她还记得老教授说过,房间如何布置基本上已经能彰显出一个人的性格,她想从这里找出受害者成为凶手的杀害目标的原因。
苏简安都不知道钱叔有这么厉害的身手,暗暗咋舌,年轻人却不甘心输给一个看起来已经年过半百的老人,招呼狐朋狗友替他教训钱叔。
张玫笑得更加开怀满足,和苏亦承走远了。
要他怎么说?他怎么告诉苏简安,他害怕看见她听到让她走的表情,万一她欣喜万分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,他怕自己会失手掐死她。
就算夜色层层覆盖,也遮不住她眼里的光华。
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这要看跟谁一起。”
徐伯年轻时是什么角色陆薄言最清楚不过,他当然放心徐伯办事,去公司前,他又交代了徐伯一件事才出门。
“我知道。”
买买买的激动消失,紧接着是对未知的忐忑,苏简安一时有些不习惯这样的情绪转换,叹了口气:“好困,我睡一会,到家了叫我。”
“半个小时。”顿了顿,陆薄言才又轻声说,“我在这儿陪你,别怕。”
因为那个地方,从她十五岁那年开始,就已经无法被她当成家了。
没过多久,江少恺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,主治医生告诉江妈妈:“不用担心,子弹已经取出来了,没有伤及要害,所以不会有生命危险,就是失血过多,需要好好修养一段时间。”
她为什么单单向陆薄言抱怨呢?
陆薄言带着苏简安进了5楼的一个房间。“邵明忠,你知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?”她问。
“嗯。”陆薄言看了苏简安一眼,小猎物也看着他,晶亮的桃花眸有些迷茫,好像还搞不清楚状况。陆薄言接过她手里的收纳篮:“搬过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迫不及待?”
略有些沙的声音显得比以往更为娇软,带着晨间可爱的迷糊,电话那端的人不自觉的也放轻了声音,像是怕惊扰了她朦胧的睡意:“还没醒?”苏简安想说明天再一个人去医院看看,陆薄言寒峭的目光望向她,她没骨气的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,上去换了身衣服下来,乖乖跟着陆薄言去医院。
男人坐上副驾座,吩咐司机开去酒店,沈越川上了另一辆车,苦逼的被送去公司。已经是凌晨了,四下寂静,苏简安任由陆薄言牵着走在他身边,突然觉得,当初答应和陆薄言结婚是一个对到不能再对的选择。
陆薄言的唇角愉悦的扬起,开了卫生间的门,迈步出去。似乎应该,江家的背,景很干净,江少恺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。
陆薄言握住她的手:“简安。”苏简安如梦初醒,猛地瞪大眼睛,从他手里挣脱出来:“我,我去一下洗手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