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越川斜了眼像八爪章鱼一样紧紧攀附在自己手臂上的小手,想到在茫茫大海上,萧芸芸只有他一个人可以依靠,心里突然滋生出一股无法言喻的满足感,就好像强脱同班女同学
“这么巧?”洛小夕故意问,“那你还会爱别人吗?”
沈越川刚回到公寓楼下就接到陆薄言的电话,说萧芸芸出事了,一到警察局,果然看见她垂头丧气的坐在那儿。
苏简安沉吟许久,叹了口气:“他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。”
“嗷,谁!他妈谁啊!”
同性恋女老闆穆司爵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一个人送下地狱,但关心人这种事他做得十分不顺手,把花放到床头柜上,简单的问了苏简安几句,已经达到他的极限。
没多久,副驾座那边传来绵长的呼吸声,许佑宁应该是睡得很沉了,穆司爵突然有一种私心,希望回许家的路永无止境。
早餐后,陆薄言带着苏简安回去。
许佑宁明白了,穆司爵这是要她下厨的意思。
“你那个韩律师,”穆司爵语气淡淡,却透着一股杀气,“再让我看见你跟他联系,我保证他第二天就从G市的政法界销声匿迹。”
陆薄言抚了抚她的虎口:“不要说话。”从昨天吐到今天,说话对苏简安来说,已经是一件及其艰难的事情。
许佑宁以为穆司爵是觉得她没用,底气不足的问:“七哥,我……我再试一次?”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笑意却未达眸底:“跟带给你巨额利润的生意比,你和穆司爵之间的恩怨不值一提。”
“好了。”苏简安关上衣橱的门,和陆薄言一起下楼。
“许佑宁,你敢!”穆司爵冷冷的盯着许佑宁,他活了三十多年,还从来没人敢打他的主意。
“是我,韩睿。”温润的男声传来,法庭上巧舌善辩的大律师竟然有些紧张,“没什么,我就是想问你……回家了吗?”
可是,穆司爵在电话里向他证实了许佑宁卧底的身份,并且告诉他,当初差点害得陆薄言和苏简安离婚的那份文件,就是许佑宁交给康瑞城的。但如果要求穆司爵留下来,会被他毫不留情的取笑她不自量力吧?
这给了许佑宁一个美好的幻想会不会,她做得其实不错?她不能永远留在他身边,就算可以,穆司爵也不会喜欢她的。
他轻轻推开门,果然,屋内没有丝毫动静,床头柜上亮着一盏小灯,朦胧的照着洛小夕的面容。穆司爵收回拳头,把一个男人狠狠推向墙角,冷声命令Mike:“放开她!”
穆司爵似乎是苦笑了一声:“就算许佑宁是卧底,我也不会丧心病狂到对她家里的老人下手。”许佑宁错愕了一下,这才注意到穆司爵的目光简直如狼似虎,而她,很明显是这只狼眼中的一只猎物。
穆司爵给她一天的时间考虑,可是,她已经没有多少个一天了。洛小夕满怀期待的上车,五分钟后,车子开到了市中心的江边。
苏简安笑着,没有承认,但也没有否认。看见生命逝去,会对生命的脆弱有更深的体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