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洛小夕果断推开车门溜下车了,进门前不忘回头对着苏亦承挥了挥手:“拜拜!”
“跟很多人一起喝酒,你很开心是不是?”陆薄言放下报纸,冷冷的看过来,“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谁?”
她忙忙掉头,努力装出一副根本看都没看陆薄言的样子。
“你想把我灌醉,给你机会对不对?”洛小夕狠狠的踩了秦魏一脚,“去你大爷的!想都别想!”
“就这样下山吗?”汪杨追上陆薄言,“我们不找了?”
自从那天后,苏简安明显感觉到陆薄言比以前更忙了,但他还是按时上下班,每天接送她。
为什么不是浪漫的表白?
他其实没有任何经验,但看了一遍安装说明书就能动手了,且毫不含糊,俨然是得心应手的样子,洛小夕看得心里一阵佩服。
可又蓦地意识到,这六七年来,陪在苏简安身边的人都是江少恺。她这些年的欢笑、泪水,都由江少恺见证。就算他能改变昨晚,他也改变不了过去的六七年。
“大一的时候,你去庞家应聘家教,我刚好有事要去庞家。我到的时候,刚好看见你和几个人从庞家走出来。去年的平安夜,你和洛小夕去电影院看电影,当时我隔着很多人看见你,那两张票,是我叫人让给你们的。还有,你回国后不久,跟着你哥去高尔夫球场,其实那天我也去了。”
苏简安困得不行了,迷迷糊糊的“嗯”了声,在副驾座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,随后就感觉到车子缓缓启动了,她也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。
他一度以为,“康瑞城”三个字是陆薄言一生的魔咒。
苏亦承拉过被子蒙住头,沙哑着声音重复:“小夕,去开门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少夫人”刘婶的声音传进来,“晚餐准备好了,你什么时候下来吃?”
她迟迟不愿意接受母亲再也不能陪伴她的事实,只好去面对母亲冰凉的墓冢,用这种近乎残酷的方法逼迫自己以后正常的去生活,不要再沉浸在悲伤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