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不对,她知道,可这样的陆薄言,她无法抗拒。
不过也是,家有娇妻,谁大周末的还愿意跑来公司对着文件和电脑屏幕自虐?
“简安,这是滕叔。”陆薄言替她介绍,“我爸爸生前的挚友,帮过我很大忙。”
无论从哪个角度看,这个男人都是无敌的帅,以往他的帅气里总带着一抹不近人情的冷酷,然而现在,他穿着居家服坐在她的床边,拿着冰袋给她冷敷,动作和神色都没有别人描写的那种似水温柔。
“别怕,我不会有事。”
而且,这似乎是陆薄言第一次跟她说这么多话,她一度以为陆薄言这种惜字如金的人,是永远不会一次性说这么多话的。
“不用了。”苏简安扶着右手,疼得脸色已经有些发白,“又不是伤筋断骨了,他很忙,算了。”
苏简安一愣,脸旋即红了,推了推陆薄言:“流氓。”
其实是害怕亲眼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。
“听说她只是一个法医,哪里配得上你?”
陆薄言的眉头蹙得更深:“房间里有。”
女孩示意苏简安跟着她走,苏简安把随身的包包递给陆薄言,进了试衣间。
陆薄言英挺的剑眉微微蹙了起来:“我不应该在这儿?”
深邃的目光,引诱的语气,这一切都蒙着一层不明的暧昧,苏简安的心砰砰直跳,像情窦初开的少女意外发现暗恋着的那个人,对自己好像也有同样的心思。
苏简安想起了昨天晚上陆薄言的噩梦。
十岁的她也是这样,穿着苏亦承从英国给她带回来的名牌公主裙,蹲在他身边眨巴着晶亮的眼睛:“薄言哥哥,你为什么不说话呢?……哥哥,你不会无聊吗?……我陪你玩游戏好不好啊?……薄言哥哥,你是不是心情不好?我请你吃冰淇淋吧,我吃了冰淇淋会很开心哦……”